意外的本领

搭着电梯上去找那户人家，

我心脏跳得厉害。

如果我今天真需要开口，

我一定脑袋空白。

按了几次门铃，

大力地敲打大门，

终于，一个女人开门了，

我不敢直视，深怕她会因三双眼光的重量

而崩溃。

应该有泪，

但多半仍不知所措。

三个孩子，年龄都不过7岁，

还搞不清楚情况，绕着母亲的裙摆间

蹿来跑去，对于陌生人出现在家门口，

他们应该是颇感好奇。

“请你告诉我，这个人究竟怎样了？”

“是不是还活着，还是不在了？”

我们磨蹭了一阵子，

决定说：“不清楚情况。”

其实，

她的丈夫，已意外身亡。

三个孩子似乎不知情。

她自己，也许是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噩耗。